她抽手而回，最后一句的停顿，用力将薄剑立于顾笙脑袋旁的墙壁之上。
算是她对顾笙的直白阐述。
面对她的恶意话语，顾笙先是轻笑一声，而后努力抬起灰白双瞳，想要得到一个直视林星悠的机会。
可惜，经过血色不间断的折磨，现在的他就连抬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林星悠察觉他的动作，抽出薄剑同时直接用剑刃挑起他的下巴。
“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
当他再次对上林星悠坚韧又奇诡的双眸，脸上多了几分释然。
“林老板要晶核尽管拿去，请您……让皎皎活下去……我…谢谢……”
他用尽全力最后所求还是何皎皎，高傲如他每次遇上何皎皎最后只有低头认栽。
听到这话的林星悠实在不解，“你不让我救你，却想要自己晶核换何皎皎活着？！”
“……是。”
顾笙说出这个字，已是用尽全力。
“你不后悔？”她不可置信追问。
没等到他的答复，林星悠就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到了坚定不移的情绪。
靠！
搞了半天，他对何皎皎一直都是纯爱！
那之前自己对他俩的猜测，也是错误的？
有利益掺杂的感情，其实也能长久！？
搞不懂。
他明晃晃的眼神看的自己烦躁，林星悠当即撤了手，他的头瞬间耷拉了下去。
就在顾笙以为自己又惹到眼前这个情绪不定的煞神，耳畔突然传来她的应声。
“我答应，你可以安心死了。”
她回的极其敷衍。
顾笙脸上最后的表情，释然当中又带着思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