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透不上气。
“她对你有多好,值得你这样掏心掏肺?”萧怀沣又问,“她给你的,都是你应得的,她只是回报你。你无需感恩戴德。”
骆宁依旧没有和他争。
她被抱得很不舒服。
他们俩如此清醒之下的拥抱,是上次和好的夜里;而后,他只是在睡梦里抱着她。
此刻呼吸相近、体温烘托,骆宁耳朵发麻。
“……我明白了,王爷。”骆宁趁着他沉默的时候,轻轻推搡他。
萧怀沣放了手。
他退后两步,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面颊,“阿宁,我没有计较你是否给王府惹祸。”
“是,王爷一直很信任我。”骆宁答。
萧怀沣嗯了声。
他转身去了净房。
骆宁走到梳妆台前,用梳子拢了拢有点散乱的头发。
半晌萧怀沣回来,骆宁喊了丫鬟摆饭。
夫妻俩沉默着吃了饭,萧怀沣说外书房还有些事。
他本不想解释,又觉得似赌气,便同骆宁说:“你引荐的那个叫谢筝庭的人,他今晚歇在外院。本王要去跟他聊聊。”
引荐?
她只是随口一提。
萧怀沣连这点功劳都要算给她,骆宁心中发暖。
“将来有机会,我也想同他聊聊,他颇有想法。”骆宁说。
萧怀沣:“过几日吧。”
他先出去了。
他一走,骆宁简单处理一些院内琐事,便散了头发,换上了中衣裤,坐在临窗大炕上做针线。
很久没拿针了,骆宁的针线活一向就很普通,她打算绣个巾帕,下个月有空再绣个荷包。
萧怀沣去了外书房。
他与谢筝庭聊了很久。
当着几位心腹的面,萧怀沣问了谢筝庭一个问题。
这是一个考验。
“……若有人算计本王的王妃,如何报复她,叫她痛不欲生?”萧怀沣问,“当然不能沾血。”
“那自然是夺走此人最在乎的东西。”谢筝庭说。
萧怀沣:“比如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