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江肆月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别出心裁”的求饶方式,难免觉得有意思:“这就是你的全部遗言了?”
周十晏:“是的,没错——但其实还有一句。”
江肆月打量着他轻轻颤动的睫羽,唇边勾起一抹坏笑:“好,你说。”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周十晏却敏锐察觉到了她语气的微妙变化。
于是他假意要答,却在下一秒当机立断睁开眼——果然“捉”住了江肆月那缕还没来得及藏起的笑意。
“阿月,你不生气啦?”
“……”江肆月一听他这欠兮兮的腔调就来火,当下却怎么都发不出脾气了。
但这并不妨碍她放狠话:“我对‘将死之人’一贯宽容。”
周十晏忍着笑,凝向她的目光温柔得几乎要化出水来。
“……看什么?”江肆月被盯得别扭,直接没好气地松手推了他一把。却又不等人回答,就自顾自抬脚走向水吧台。
周十晏反应极快,忙不迭追上去:“当然是看阿月啦,阿月好看……哎哎老婆,我来我来!”
江肆月默不作声,依旧是冷脸接过他递来的水,一口气喝了小半杯。
周十晏赶紧偏头抑制了一下自己疯狂上扬的唇角。
但就在他即将转回头,准备继续讨好老婆时。台面角落里,一封被压在瓷白茶碟下的黑金色请柬,却陡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月,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