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他看见田婆子那挑衅和揶揄的目光,他心神一晃,脸颊又红又烫,强行挽回自己的面子:“南疆蛊术果然阴邪,我还得多研究研究。”
“啧。”田婆子笑了出声。
那一记白眼,显然是表达她早知会这样的意思。
小桃有些失落,但她很快打起精神,给袁盛比了几个手势。
袁盛看明白了,这不仅是安慰他,还让他加油,她相信他肯定能找出解毒之法。
一时间,他更加惭愧。
他连脉象都摸不清楚,也不知从何入手。
所以,他强颜欢笑点点头:“一定一定。”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三人也不常能见到林知意。
所幸慕时见过她命悬一线的模样,知道她身子再也不能受半点磋磨,并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
管家买回来的安胎药,他还亲自煎药,送到林知意跟前。
林知意记忆一片空白,心境倒是开阔,在床上养了小半个月胎,脉象稳固不少,整个人也圆润了一圈。
她终于能下床走动。
她的父母妹妹每日只来见她一会儿,反倒是有两个丫鬟轮流值班,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她只是没了记忆,并不是变成傻子,觉得宅邸里的一切都不对劲得很。
再过几日,慕时陪着林知意用过午饭,就趁机说起了哪日举办婚礼。
“日子就定在十月初五。”慕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眉宇间含着笑意。
他又说了自己外头的生意受到阻碍,再加上京城没有他的亲戚,这场婚礼一切从简,到时候只会宴请几个有生意往来的朋友观礼吃席。
林知意放下漱口的杯盏,心想着这人看着在意自己,又住在三进宅院里,下人们都是打扮得光鲜亮丽,唯独婚礼办得如此寒碜,这无外乎有两种原因:
第一种,他根本不想明媒正娶,只是想走个过场,给她和林家人一个交代。
第二种,他身份见不得光,所以没有高堂观礼,不能大肆操办。
她眼珠子一转,声音娇柔:“日子定得这么仓促,喜服可有准备?”
慕时道:“我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