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着孩子,出行都要小心翼翼,傅禹礼揽着她的腰从大门口进来时,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让蔺元洲恍惚了下。
不过他天生五官锐利,看上去又冷又凶,所以这些浅淡的神情也不会有其他人注意到。
“喊我们来干嘛?”傅禹礼心想应该不是上次孟羽织惹出来的事了,他进了大厅,和蔺元洲面对面坐下。
孟羽织还是有点心虚,坐在傅禹礼身边耷拉着脑袋,眼睛偷偷往楼上瞄。
佣人在一旁煮茶。
“没喊你。”蔺元洲看向孟羽织:“姜娴在楼上。”
孟羽织呆呆哦了声,慢吞吞起身,戳了下傅禹礼的肩头:“我上去找姜娴了。”
眼见着往木质旋转楼梯那儿走,傅禹礼扭着头,提醒道:“坐电梯!电梯!”
孟羽织烦得不轻,就上一层有必要吗。
不过她还是点点头,懒得和傅禹礼这个相对来说神经兮兮的人计较。
等她上楼进了房间,傅禹礼才把头扭过来,他端起浓香四溢的茶杯抿了口,啧了声:“你敢想吗?我竟然马上就要当爹了!”
蔺元洲翘起腿微微后仰,拧眉道:“我不瞎。”
傅禹礼轻哼了声,悠悠笑起来。
谁也想不到,当初连他自己都十分不愿意的婚姻,现在竟然是三个人当中日子过得最顺畅的。
姜娴和孟羽织坐在二楼阳台上。
光线明媚,平宁和煦。
“最近还好吗?”姜娴问。
孟羽织点点头,过了会儿又摇摇头,捧着脸道:“很烦,傅禹礼像条狗一样,我去哪儿他都要跟着。”
她眉心蹙起来,深深叹了口气。
姜娴眉眼温柔,轻轻笑起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孟羽织愣了下,没多余的感觉,就是捧着脸,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脸颊两侧的确长了不少肉。
她捏了捏,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坐正了:“我以为你能远走高飞。”
姜娴摇了摇头,她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嘲弄:“蔺元洲说我骗他,生气呢。”
孟羽织努努嘴,圆溜溜的眼睛尽是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