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翻开了那本相册,一般这种东西都很有切入点。
“你……”蔺元洲终于开口。
姜娴忽然惊叹了一声,打断他的思绪,她指着相册问:“你竟然还会去游乐场那种地方?”
似乎是很不可思议。
见她自己主动不想提及伤心往事岔开了话题,蔺元洲只好也不再提,他起身走到姜娴面前,看见她正在看一张照片。
周晁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在游乐场拍的。
周晁头上戴了俩兔耳朵,笑得乱七八糟,傅禹礼手里捏着一个快化了的冰淇淋大口吞,付丁芷站在一旁像大姐姐一样无奈地看着这些不省心的家伙。
还有其他几个人。
至于蔺元洲,他是唯一一个看镜头的人,冷着脸浑身低气压,活像摄影师欠他一座金山。
蔺元洲对这张照片没什么印象了,他望着姜娴,见她看得出神。
不是看着上面的人,而是看着背景的设施。
没来由的,他问:“你想去吗?”
姜娴看得眼都酸了才等来这句话。
她淡淡答:“以前想去,就是没钱,只能看别人玩。”
又是谎话。
她去过,和杨庭之一起去的。
然而蔺元洲信了就好。
他沉默片刻,说道:“明天带你出去玩。”
姜娴上前两步把头埋在他胸膛中,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这次是他主动提起出去的,会比上次好很多。
次日不是节假日,游乐场的人没那么多,许多设施不需要排队。
姜娴也不知道自己玩了几个项目,她满脑子都在想这里能不能直接出去,然而毫无安排的情况下很难。
临近中午的时候,姜娴拉着蔺元洲停在鬼屋前。
她既怕又纠结:“你一定要抓紧我。”
她这样紧张兮兮地对蔺元洲说,表现得又菜又爱玩。
蔺元洲点点头:“知道了。”
两个人进去了。
六七月份,外面的太阳灼热无比,鬼屋里面却是冷飕飕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长长的走廊幽暗中透出点又红又绿的光影,偶尔从上头忽然落下来一个吐着舌头的白袍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