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似二次受伤其实不知道几次受伤的擦伤露了出来。
蔺元洲找出医药箱,在她面前半蹲下,拿着药棉为她处理伤口。
他始终垂着眼,看不清底下的翻涌。
也就不得而知究竟是继续奉行前二十多年的律令还是真的在这一刻推翻过往所有认命。
姜娴心头突突跳。
她猜对了。
胡家和温家的事情闹得开,蔺元洲不可能不查。
他什么都知道。
姜娴的孤注一掷,恰好砸碎了蔺元洲的疑心。
她抽不回手,呼吸声压不住的重。
蔺元洲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只是那些陌生又不太熟练的话从未出现过,向来聪明的人脸上出现一丝茫然。
所以到最后,他沉声道:“你可以继续爱。”
姜娴怔了下。
蔺元洲恰好掀起眼帘:“我会爱你。”
姜娴陡然控制不住地睁大了眼睛。
蔺元洲淡淡收回视线,有一刻终于从姜娴的反应中意识到,原来她是那么渴望听到自己说这句话。
她等了将近四年。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傅禹礼已经结婚了,周晁也预计今年结婚,哪怕蔺元洲从很早之前就决定不会爱上任何人,但是学习学习也是一样的。
而且姜娴哭得这么伤心,总不能伤害一个爱自己的人。
哭得太多对眼睛不好。
虽然不是发自内心的爱,但学着去爱也是一样的,这样的话姜娴就不会因为感受不到回应而迫切要离开。
满足她的心愿好了。
他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删减一个字:“我爱你。”
伤口处理好了。
姜娴别别扭扭地把手臂缩回,像是无法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局面,因为太成功了,所以才让人害怕。
她只是想出去而已。
姜娴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嗯……也不是非要你爱我,真不行……真不行就算了。”
她干笑了两声,自觉尴尬又闭嘴了。
然而蔺元洲的回答更惊悚,他像是忽然开了窍,那双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