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宁一脸歉意地看着牛献国:“牛大爷,实在抱歉,这几天我工作上遇见了点麻烦事,来得晚了一些,希望您别生气才好。”
牛献国连连摇头:“能来就好,能来就好。”
他侧过了身朝小屋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快请进。”
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了苗国昌。
苗国昌知道林菀宁就是牛献国口中的医生后脸上的表情都变了,焦急地道:“还进来干啥!直接去我那儿……”
牛献国瞪了苗国昌一眼:“你也不让人家姑娘歇歇脚。”
苗国昌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太着急了:“对对对……”
瞧着二位老人家焦急的样子,林菀宁连忙开了口:“还是先带我去看看病人吧。”
“走走走……”
出了屋,牛献国将他的小屋门上了一把大锁头,朝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林菀宁跟着两位老人家穿街过巷,从一排排高矮不一的平房一直到走到快要出城的时候,一排破旧的小土房映入了她的眼里。
黄泥塑的土房,斑驳的墙面经过多年岁月的侵蚀仿佛再难承受一场狂风暴雨的摧残,颇具东北三十四年代的下沉式的平房,从外看来还没有一人高,要进门先要往下走三个台阶。
“到了。”
进了屋林菀宁闻到了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紧接着是扑面而来的热气。
漆黑的小屋只有一扇换气窗,透露出一丝丝微弱的光,砖头围成的一方火塘,干牛粪烧得正旺,股股热浪中夹杂着一股子牲口棚的味道。
林菀宁十分诧异。
现下正值夏季,屋子里竟然还生着火!
苗国昌走了进去,在一张破旧的木头桌上找到了火柴,点燃了挂在窗户底下的煤油灯,林菀宁这才看清楚屋子里全貌。
与小屋外表的破败不同的是屋子里打扫的十分干净。
在苗国昌的身后是东北农村火炕。
林菀宁瞧见炕上躺着一个人,这么热的天儿里竟然还盖着厚厚的棉被。
苗国昌看出了林菀宁眼里的诧异与错愕:“这是我爱人。”
他情深款款地往炕上看了一眼:“请你来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