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钺看着太后,这有什么不明白呢?
他于是点头:“知道。”
“我怕他不能容你,不能容你的兄弟们。但是我也并不想看见你对他下杀手。这话,我与他不能说,与你却要说。祖母也难,并非非黑即白,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太后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拍。
“祖母,我去西河。”独孤钺其实想说,等齐王做了太子,他会放过我吗?
只是这话,他不能说,也不想说。
祖母希望自己做太子,可如今他做不了这个太子。
但是,他本就不是个随波逐流的人,原本不想的时候,那就无所谓。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就也不会回头了。
祖母内心何尝不明白?
祖母担心齐王当了太子或者将来做了皇帝会残害兄弟。
可祖母作为祖母,又怎么能说你亲自来篡你哥哥的位?
十指有长短,再偏心,也不能一个孙儿视为珍宝,另一个孙儿就死生不论吧?
所以,该不说的话,就不说了。
不必急于一时。
父皇今日觉得齐王最合适,这没有错。但是父皇来日定然会后悔的。
要说了解自家人,终究还是自家人。
过年,父皇也才五十有一,还有时间。
假如他一定会输,那他也无话可说,决定争的那一天,他就明白,输了就必死无疑。
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也罢,既然你决心已定,想去就去。”太后无法叫独孤钺做太子,但是要说叫独孤钺去西河,太后有把握。
立齐王,陛下总也会觉得亏待了晋王,太子只有一个。
那另一个嫡子要求去西河,陛下会允准的。
“年后,你父皇就会立太子,这件事不能拖了。你也可以安顿起来,宣布立储后,大典也会很快,等他的册封礼结束了,你就可以去了。只是你这一走,你自己知道意味着什么。”
独孤钺对她笑,点点头:“嗯。”
太后有些难过:“也好,这样也好。”
如果这件事不能改变,就离开京城,可能在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