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不响撩了电话。
台前场面有些混乱,场控握着话筒声嘶力竭,导播在显示器后吩咐调整机位。
十二月份的滨市,零下十几二十度,只是彩排,阮虞没化妆,里衣穿着休闲,披了一件白色貂皮大衣,坐在观众席等待上场。
“这是新款吧?”身后坐着一支各高校组建的舞蹈团,从里面抽选出的伴舞,七八个年轻女生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叽叽喳喳的。
“人家是主持人,有正经工资,跟我们又不一样,买奢侈品不稀奇。”
“主持人真好看,身上也好香,等我毕业工作了,也想买一件同款。”
“二手也大好几万呢。”领舞补妆冷笑,“正常人一年工资也够呛。”
“也有不正常的路子。”跳二番的舞者,来自于滨市艺术院校,“我们院的安玉,得过全国奖项那个,半年前还在酒楼弹琵琶,这段时间经常混迹在各大高奢场所,轻奢包包,护肤品,还有首饰,绝不是靠卖艺能赚来,估计是被哪个大人物包养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领舞斜眼看她。
“她室友翻她微博小号给我看过,安玉也不是低调的人,朋友圈也更新得勤,上次英语补考,我见过本人,确实没有学生的朴素了,她家境一般,父母在外地打零工,艺术学院本来学费高,课程活动也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酒楼弹琴的。”
阮虞听进去一耳朵,正巧调试好话筒,江冷在舞台边冲她招手,“阮虞,上台。”
路过时,她瞥了一眼伴舞团,几人交头接耳,在看安玉的微博。
曝在社交平台上的照片中,有张安玉穿着晚礼服,站在金碧辉煌的晚宴厅香槟台,右手举着半杯香槟,左手撑在桌前,旁边放着对麓皮手套。
里面不乏有眼尖的小姑娘,“这手套上的徽标,是什么呀?”
领舞拿着手机仔细端详,“我看看,应该是三中集团之一,中荣,中岳,中福的徽标…”
阮虞脚步微微一滞。
“小阮姐,导播在催呢…”莎莎提醒。
她回神,从兜里摸出二百块钱,交给莎莎,“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