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绑他,是要抖什么事出来?”
靳宪廷回复,“引一个女人,何玉从的母亲从始至终没露过面。”
“为何要引她出来?”烈酒入喉,荣耀科口齿辛辣,转头询问。
他也是这两天才知晓这件事,多数时候,是在联络与靳宥宗站队不同的旧友。
要想治死靳宥宗,就得联合同僚,他的对头,仕途上一环扣着一环,不缺眼红的猎夫,也不缺胆小的墙头草,交际圈子越广,也就扎得越深。
靳宪廷松快了领带,“何从玉名下有许多烂账,坏账,不是凭借他一人之力能够筹集的,原本就是个爹不疼,弃养在外的纨绔,在他跟靳宥宗之间,一定有个与之作为链接的女人,男人比女人心狠,未保前程万无一失,亲儿子是绊脚石也能舍弃,女人心软,也更容易心生不满,我软禁何从玉,靳宥宗不着急,倒觉得省去一桩麻烦,但他生母不一定。”
荣耀利落在雕花靠椅上,点了下头,“你是想引他生母出来?”
“先会会。”靳宪廷摩挲着酒杯上的凹凸的纹路,“分隔两地,若是两人沆瀣一气,何从玉就是突破口,若是早就离心,更好办,总有马脚露出来。”
荣耀利摆手,“无论你考虑得怎么样周到,我不希望你手里沾染这样的事情,这会毁了你的仕途。”
“舅舅,巡视组下访,恐怕是最好的机会,靳宥宗待在现在位置上越久,权力越会固若金汤。”靳宪廷斩钉截铁,“我快他一步,也是多一分胜算,如果这件事日后作为了我的罪证,我认。”
荣耀科叹口气,“小妹不愿看到你陷入这样的官司里,家里有一盏灯,一个活泼的女人陪伴,才是真正的幸福,你跟阮虞的婚期,定了吗?”
“下月底。”靳宪廷喉结滚动了下,仿若犹豫了。
“她已经有了身孕,孩子需要父亲,宪廷,你考虑清楚,这样值不值得。”
靳宪廷攥紧了酒杯,“阮阮会理解我的,她心里明白很多事。”
“但愿如此。”荣耀科走向书桌,拧开抽屉锁,拿出一支u盘,“龙荣海是靳宥宗心腹,这人的城府也是深不可测,我之前派人盯着他,必要的时候,也采取了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弄到了这些证据,先交给你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