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验完现场,陈泽第一时间给他打了电话,他笃定摩托车在这样的天气下,自燃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油箱完好,这辆车没有折旧痕迹,还是崭新的。
明显是有人故意制造事故,轻则起威慑作用,重则纵火,伤害。
突如其来的爆炸,尽管陈泽再三提醒,事出反常,靳宪廷没追究下去的意思,像是上次车祸那般,要压下去。
阮虞也看出来他的意思。
靳宪廷脑海里有许多猜测,不过怀疑最大的,除了靳宥宗,没别人。
在国外有私生子这事,对于有钱有势的人来说,无非只是一宗桃色艳闻。
可对靳宥宗来说,是耻辱,是毁灭声誉的丑闻。
何从玉相当的玩世不恭,在就读的国际学校常年缺课,伙同狐朋狗友,泡吧,赌博,嗑药,不学无术。
联络当地一些小混子,找到他,再找一个地方软禁,控制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每天因为逃学失踪的青年人不计其数,当地警方根本管不了这么多。
靳宪廷做这一切,是想看看何从玉在靳宥宗心里的地位。
或者,像他这样视孩子为累赘的男人,为保官位万无一失,杀生母,害骨肉的男人。
压根不配做父亲。
唯一能在其中斡旋,施压的,只有被他藏得严严实实的,何从玉从未露面的生母。
“阮阮,害怕吗?”
阮虞咽了口口水,没吭声。
说不害怕,是假的,停车场那次突然袭击,横亘在颈后的伤口,也是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靳宪廷抚摸她肩膀,下巴抵在她头顶,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跟我,会遭遇这么多危险,后悔了吗?”
“后悔了。”阮虞仍旧小声。
“后悔也没用。”男人不乐意听见这样的回答,拥得更紧了,“你这辈子只能跟我。”
“我知道。”她被逗笑,微微推拒,“宪廷,你在使劲儿,该压坏宝宝了。”
男人力道松缓不少,垂下的黑眸眼底有怜惜,她肩上披着的薄毯滑落之际,被靳宪廷抓住,裹紧,“上车。”
回家路上,阮虞下巴架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