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一支白菊,搁在正厅硕大的遗像面前,“宋老先生,节哀。”
没得到回应,一旁的宋乔将自己收拾打扮得很低调,唇几乎没什么血色,“我父亲明白阮小姐的意思。”
龙夏槐与卓明轩决裂之后,阮虞再没收到过她消息,这次追悼会,她也的确到场了,坐在相当靠后的角落,躲避一直忙前忙后的卓明轩。
“我先入席了。”将准备好的信封,搁在她手里,阮虞随意这个方向。
“宪廷呢?”宋乔下意识问出,“你在,他就在,我随口一问,阮小姐别多心。”
“他刚下会。”阮虞表情不自然,“过来需要时间,宋小姐要是想见他,一会儿就能见到。”
宋舟山咳嗽了两声,宋乔注意力转移,“爸,怎么了?不舒服。”
“无妨。”宋舟山摆手,目光仍旧定格在宋夫人硕大的黑白照片上,“她跟着我也算是吃了很多苦,临到能享福的时候,又不断操心,到最后一刻也没真的过一天真正轻松日子。”
“爸。”宋乔听这话很不是滋味,头埋在他肩膀,抽泣起来,“靠着你,我妈还是享受了很多,你别太自责了。”
“我不自责,乔乔。”宋舟山掏出白帕,抹了下混浊的眼,“不提这些事,招待好最后一程,这么多人看着,你叔伯闹事我已经知道了,也已经挨个警告他们了,你放心。”
宋乔搓了把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