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靳宪廷脸始终冷着,极少说话,倒是龙夏槐时不时找阮虞攀谈,似乎也察觉了气氛不对味儿,看似和睦,实则暗流汹涌。
龙荣海次次给靳宪廷递话,他几乎全都冷处理。
场合上,越是有本事,越是脾气大,龙荣海也不恼,很快绕开话茬。
阮虞时而头晕,时而犯恶心,对于席间的事属于无暇顾及,桌上有一道笋炖药膳鸡,和柠檬鸭片,味道鲜美爽口。
她多贪吃了几片,直至圆盘滑动,被靳宪廷转走。
阮虞小声,“我就想吃那个。”
“营养要均衡。”
靳宪廷用公筷,夹了不同的菜色给她,阮虞毫不遮掩,露出一副难以下咽的模样。
男人又把菜转回,搁在手边的电话随后响起,靳宪廷接通后,不过半分钟,脸色肃穆至极,“我马上到。”
他刚收线,在一旁晃红酒,试图将自己灌醉的卓明轩也接到电话,里头是宋乔强忍冷静,又不可控制的哭腔,“明轩,我母亲抢救无效,病逝了。”
卓明轩反应了几秒,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几乎是不管不顾冲了出去。
“明轩,你去哪里!”龙夏槐茫然起身,唤他根本唤不住,扭头问靳宪廷,“靳总…”
“宋太太过世了。”靳宪廷边说边穿外套。
卓太太无比震惊,“我昨天才探望过宋太太,跟她说了一下午的话,怎么这么突然?”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卓国谷难得收敛起笑容,好歹与宋家相交二十几年,闹过矛盾,也并肩作战过…
…
驱车赶到医院,靳宪廷嘱咐阮虞别上去,“你有孕,医院人员复杂,待在车里。”
“宪廷。”
阮虞望着他背影,忍不住出声,男人闻声转头,她伸手搂住他脖颈,“安抚好宋小姐,我等你。”
“别等,困了让司机送你回家。”靳宪廷手掌抚弄她脊背,“宋氏集团内部争斗复杂,要是有人趁机闹事,一夜之间很难平息。”
阮虞不知道说什么,亲了亲他嘴角,“嗯,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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