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记得他总爱说这么一句话。记得她抬头看到的淡漠侧脸,被夜风吹得鼓起来一点儿的黑色衬衫,牵着她的那只手干燥温热。
几年前的潮热夏夜,那条人潮拥挤的步行街道,他们也像普通情侣那样相处过。
三年了,申市的街道没怎么变,巨幅商业广告、摩天大楼,此起彼伏的鸣笛声,车子一辆接着一辆。沈徽林靠在座椅里,缓慢的想,钢筋混凝土建筑怎么能承载那么多回忆?
车子驶进了医院,在住院部楼下停住。
沈徽林上了楼,根据郑向文发来的地址,找到了林檀住的房间。
病房门虚掩着,沈徽林推开门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声:“是徽林来了吗?”
沈徽林往里间走,说:“妈妈,是我。”
郑向文起身过来看,疲惫的眉眼间带了一些笑意,“她知道今天隔离结束,从早上就开始等你了。”
沈徽林走到里间。
林檀躺在病床上,人瘦了很多,脸上满是苍白病气,还不太能坐起来。牵住了沈徽林的手,一向要强冷淡的人带了一些泪意,“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很辛苦?”
沈徽林难受的摇头,“有朋友帮忙,很顺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