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宸和李扶音走进太极殿的时候,就看到成惠帝穿着龙袍,头戴冠帽,端坐在龙椅上,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红润,目光威严。
季允旺穿着铠甲立在一旁,身后是同样铠甲的士兵。
他见两人走进来,露出虚伪的笑容:“大胆老七,你是想葬送祖宗基业吗?”
季允宸看都不看他,牵着李扶音的手登上高台,见状,姚忠正让小太监在龙椅旁放置两个椅子,无视成惠帝不满的表情,夫妻俩直接坐下,这才将目光落到下方。
被无视的季允旺气得脸上通红,他深吸一口气,直接看向成惠帝,双手作揖:“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有本要奏。”
成惠帝苍老消瘦的身躯坐在龙椅上,映得他的面容都带了些许的霸道,他手指紧紧扣住龙椅把手的龙身雕刻,扫了下方的文武百官,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
他沉声道:“准奏。”
季允旺看了季允宸一眼,继续说:“昨日老七大婚,按理来说是喜事,但是今日却在霁江打捞出一个血红色大字的石块,其上写着几个大字,内容指向明显,儿臣私以为是先祖警示,所以这才启禀父皇,以寻找解决之法。”
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季允宸。
却见上方衣着简约的夫妻俩身姿松弛,季允宸还拿着李扶音的手指在把玩,不屑之心十分明显。
成惠帝也注意到两人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恶意,他不动声色和下方的一人对上目光,才继续看向季允旺。
“哦,朕记得先祖起兵也是受上天昭示,这才建立本朝,旺儿,那石头上究竟写了什么东西,让你生这么大的气?”
季允旺抬头,恶意的眼神盯着李扶音,一字一句道:“上面写的是‘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李扶音,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按住季允宸想要动怒的动作,李扶音坐直身子,悠悠地回望他:“这句话的意思本宫知道,但是本宫却不知三皇子的意思。”
“呵。”季允旺甩了甩衣袖,继续说,“你既知道,就懂得圣人曾说,女子当政是亡国之相,早在献出运河计划的时候就应该推拒,如今你大摇大摆入主朝廷,引得女子心思浮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