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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从商会离去的商人前前后后来到一个地下的房间,他们皱着眉,看得出心里很是烦躁。
等那阴狠老者出现的时候,众人像是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一般,纷纷开口吐槽。
“陈老,这盐引我们真的要按照朝廷的说法来吗?”一个年轻男子开口,潘博仁平和的眉眼在烛光下映照出一抹野心,“按照之前的政策,只要我们拿银子开路,那要多少食盐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而且售卖的价格朝廷根本管不了。
如今看那李扶音的样子,拿了盐引还得受她约束,平白无故将利益划分给其他小商户,我们该怎么办?”
老者陈平淡淡看他一眼:“你想怎样?”
“你以为我们不想着反对?”他扫了一眼在场诸人,眼里闪过一丝挫败,“前些日子户部在洛阳实行摊丁入亩,好些人家都不想配合,也像今日这样找了一众团伙想要给朝廷施压。
后来怎么样,应该不用我说吧。”
众人心一抖,他们在洛阳也有些田产,那次的风波用不到他们这些商户来出手,不少士族就已经通过不少手段来反抗朝廷。
他们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无形的刀,自从王守义拿着太子殿下的圣旨抵达洛阳后,核算田亩面积并不顺利,不少豪族明面上应得好好的,就是不配合他。
同时,有关太子殿下想要嗜父杀兄、不敬圣贤的名声传遍了洛阳和长安,无数文人学士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写诗作词隐喻太子不忠不孝不慈,甚至出言太子殿下不堪为储君,试图死柬来威胁太子放弃摊丁入亩。
可是一向温和的太子殿下,直接把领头闹事的几个举人斩首示众,还把他们背后的家族抄了家产来充盈国库。
陈平看他们反应过来,好心叮嘱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也许上面的人就等着我们闹事呢。”
潘博仁的眉头还是皱得紧紧的,他话里带着一丝叹息:“太子这段时间先是推行摊丁入亩,让我们比那些低等农户多交了税收,紧接着立了凤凰台,让一个女人参政,如今又弄出一个盐引。”
他注意到不少人被煽动,继续道:“以上种种皆不利于我等,长久下去,我们还能回到之前的日子吗?”
陈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