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泽心口泛酸,说不出什么感觉。
人怔愣了好一会。
医生开了处方药,周赫泽拿着回到病房的时候,傅耘在看手机里的工作消息,正在一一处理。
她工作起来一向很认真。
周赫泽有时候觉得,傅耘做起事来,比他还要专注刻苦。
傅耘抬眸看去,对上周赫泽复杂的目光,她心里总觉得难堪,眼神不自觉闪躲。
但她又不想让人觉得很严重,毕竟她自己觉得不严重,非特殊情况下,她一向控制得很好,不会出任何差错。
只是偶尔。
偶尔而已。
“好了吗?”
周赫泽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好了。回酒店休息下?”
傅耘张了张嘴:“你家里人那边……”
“他们都不知道,放心。等你想见的时候,我们再见,带着礼物去见。如果不想,以后再说,没关系。”周赫泽淡淡一笑,“是我着急了点。”
傅耘看着男人手里拿着的药,心境微变,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当然。”
“我们结婚的事,确实仓促。中间夹着很多事,而且基本都是我的事。抱歉这个词,或许更多的,还是该我来说。”
傅耘望着男人眼睛,声音轻轻。
“你先说完。”周赫泽没先反驳,让她先说。
“我这个人吧,要强的同时又不够强,想算计的时候又守着矫情的底线,最后组成了一个拧巴死板的人。”
窗外时不时传来风声。
屋内彼此的目光都前所未有的真诚。
傅耘手心不自觉握紧:“你现在也看到了,我毛病很多,不管是玩玩而已,还是真心想要未来,都算不上一个合适的人。更何况两家差距确实不小。”
“所以,要抛弃我了?”周赫泽嘴角笑着,偏头凑近,看着她,“你这么理智的分析,是站在我的角度,还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
如果不是医生的提醒。
放在以前,他听到傅耘要推开他的话,早就暴走了。
但眼下,他想明白了很多。
男人眸光深邃,好似能将她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