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好啊,果然只顾着爽了’的表情。
傅耘:“……”
她脑子闪过一个念头。
——这人好直男。
周赫泽气得凑近捏住她脸,声音压低:“小骗子,每次都穿上衣服不认人?”
傅耘抓住他手扯开:“我没有。”
周赫泽冷盯着她:“所以你听进去了?”
傅耘咽了咽喉咙,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真实又不真实,周赫泽的眼神像是认真,又像是玩玩而已的占有欲。
男人有时候阴晴不定的,傅耘拿捏不准。
他近乎逼问,傅耘也只好点了点头。
周赫泽其实没从她眼里看出真诚,但他没说什么,只淡淡一笑,指腹蹭着她脸:“小丫头,你准备什么喜欢哥?结婚领证了还钓着,哪有这样的?”
“我没钓你。”
周赫泽一副完全不信的模样,又作恶地掐了她脸一下:“你就是猪头,鱼都咬钩了,还不知道收杆。”
机舱外发动机嗡嗡作响,万米高空,重重叠叠的云海,铺满整个窗外。
男人眼眸里是难得的温柔笑意。
认真开口时,似乎隐匿着几分看不见卑微。
傅耘对‘哥’这个称呼其实很敏感。
因为她最初喜欢上周赫泽,就是因为年少时,她被傅钊铭他们嫌弃,是周赫泽张开怀抱,对她说‘哭这么伤心,哥抱一下?’
她永远记得那个瞬间。
庭院树荫斑驳,少年时期的周赫泽身姿挺拔,站在阳光下,脸上带着恣意的笑,朝她张开怀抱的瞬间。
刹那间,傅耘有些恍惚。
记忆有种重叠的错觉。
忽然脑袋被弹了下,傅耘回神,捂住额头,皱眉盯着周赫泽。
快二十八岁的人,怎么这么幼稚?
周赫泽不冷不热睨了她一眼,跟空姐要了杯红酒。
不喝两口,他要被某人气死。
……
飞机落地,傅耘想着来的匆忙,想先去商场买点东西,周赫泽说不用,傅耘坚持想去。
“哪有人空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