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声音染着惺忪低哑。
闻到鼻息间清冽的薄荷沐浴露香气,她吸了吸鼻子。
随轲已经洗过澡了。
腰上覆来的大掌烫得任灯几乎是瞬间就醒了神。
她顺着随轲的目光低了下头。
任灯脸爆红。
肩上的两根吊带不知何时散开,露出大片盎然春色。
她整个人都染上随轲的气息。
男人干净明晰的指骨将她腕间扣到头顶,唇舌攻掠。
“随轲……你一晚没睡——”
“不困。”
任灯被亲得缺氧。
她的手被随轲带着解开他腰间浴巾。
任灯眼尾绯红浮起来,纤细白嫩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
“随轲,我站不稳……”
随轲吻上她脸颊和颤个不停的卷翘睫尖。
……
任灯缩在随轲怀里,用脑袋撞他。
“我饿了。”
随轲覆身把她压在柔软床被中。
“没饱?”
任灯揪着被子脸爆红。
她意识到自己的话产生了歧意。
“肚子饿。”
随轲刮了下怀里人红透的耳垂,唇角是纯坏的笑意。
任灯捂住他眼睛。
“想吃什么?”
低磁的嗓音刮着耳膜。
任灯不想思考,“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随轲翻身下床,“等我来喂你。”
听着随轲故意省略的投字。
任灯抓起枕头砸向他。
一整个白天的时间,都在房间里被消磨掉。
任灯懒懒地窝在随轲怀里,和他说自己制定的春节安排。
除夕中午在爸妈家吃饭,晚上回老宅,和珍珠大哥约好了,在老宅守岁。
初一过完,去三亚待一周。
平京实在太冷了。
除夕的前一天下午,任灯已经和珍珠把老宅装扮的很有年味。
对联和福字是随轲和大哥写的。
任灯把毛笔递给苓姨。
苓姨摆手,“我哪会写这个。”
宣珍指了指自己鬼画符的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