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点开自己的相册,把她送给她的油画挂在墙壁上的照片给应姐姐看。
应知意不习惯靠近别人。
可她对任灯的靠近并没有排斥,反而有些喜欢。
应知意只知道这个中午,她说的话比一年中说的话还要多。
她把自己过去的七年生活,都告诉了任灯。
她一直都生活在平京。
她没有成为很厉害的艺术家,现在是一名原创漫画作者。
漫画书的稿费和身上所有的资产已经足够她在平京立足,也可以活得很自由。
她两年前在平京买下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今年十月份买了一辆车。
应知意笑着拉起左手腕上的衣服,露出丑陋割腕疤痕。
任灯唇边的笑凝住。
话音生生卡在喉咙里。
应知意把头发挽到耳后,“我和任桢的第一次见面,是我决定自杀那天。”
她的父亲是一名缉毒警察。
父亲去世时,她在上六年级。
应知意没有母亲。
奶奶说她是被父亲捡来的弃婴。
她是跟着奶奶长大的。
初一时,奶奶因病去世。
她辗转在不同的亲戚家借住。
高三暑假,她被借住的亲戚儿子侵犯。
是邻居婆婆救了她,帮她报警,把那个男人送去了监狱。
邻居婆婆寡居,看她可怜,让她拿着北青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跟她离开苏城。
她在婆婆的希望下上了北青大学。
大三时,婆婆去世。
她唯一的支柱离开,已经没了生的信念。
那天她很平静的从学校离开,回到了婆婆在城中村租下的房子。
血好似流不尽似的。
浑噩间,她听到了很多混乱嘈杂的声音。
她被浓烟大火模糊了眼睛,只记住了那抹火焰蓝和抱着她离开火场时的有力臂弯。
她没死成。
再睁眼时,她躺在医院整洁干净的单人病房里。
她丝毫没有感恩救下她的消防员。
男人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