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湾拍了下女儿脑袋,“不吃了你上楼睡觉去,脾气大得很。”
看着放过她又去给随轲夹菜的傅教授,她放下筷子,蹬蹬跑上楼。
重新躺回床上。
任灯酝酿了好一会儿都没酝酿出睡意。
背脊出了层汗,她拢住脖颈间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快速去卫生间洗漱完换了身睡衣。
睡得迷糊间,她感觉额头贴上一抹冰凉。
滚烫的身体下意识寻着额头那抹冰凉。
“任灯。”
落进耳朵里的声音让她下意识半睁开眼睛。
看着俯身探她温度的随轲,她沙哑着嗓子:“渴。”
随轲凝着因为发热,脸颊烧得绯红的人,下楼取了温度计和温水。
温热的水顺过嗓子。
任灯喝得有些急,水洒到了下巴上。
随轲拿开水杯,指腹落在她沾染水珠的下巴上,擦拭去几乎透明的水痕。
他把退烧药抵到她唇边,“张嘴。”
任灯眼皮掀起,浑身都疼,听到随轲指令,下意识张开了嘴巴,配合的又喝了口水把药吞了。
“闭眼。”
任灯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
发热时,人很难入睡。
她就这么安静地看着随轲。
任灯感觉到自己的枕在枕头上的脑袋被随轲挪了位置。
感受着太阳穴上轻柔地摁压,她摸到随轲手背,“没那么难受了,摁久了手酸。”
“几点了?”
听到随轲说快十二点了,她慢慢抿唇。
半开的房门被推开。
任灯在爸妈的关怀下,总觉得身上更难受了。
她半撑着床坐了起来,“爸妈,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她催促坐在床边的随轲去洗漱睡觉。
傅湾:“晚上你爸和随轲在书房下棋,我还说你今天使小性子呢。”
“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任灯抱着被子,没觉得发个烧有多严重,看爸妈如临大敌模样,她哑着嗓音,“你们快去休息,明天起来我就活蹦乱跳了。”
目送爸妈带上房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