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想说些什么,却被心底复杂的情绪哽住了喉咙。曾经,他们的爱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炽热,可岩隐大师的死,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二人隔在两岸。
最终,他微微拱手,艰涩地开口道:“多谢告知!只是过往种种,如鲠在喉,我……我始终无法当作从未发生。”
说罢,他闭上双眼,像是不堪重负,脸上满是挣扎与痛苦。
幽昙听到这话,眼中涌起一丝雾气,无数委屈迸发,她朱唇轻启似欲解释些什么。
可就在话语即将出口的瞬间,那股深埋心底的骄傲与自尊却如同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她的喉咙,最终,却只发出一阵微弱的气流声。
良久,她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化作一声长长的轻叹。那叹息里,有无奈,有委屈,更有对往昔情意难续的哀愁。
“我明白!”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些许小事,不必言谢。只是那谢玄空虽暂时重伤退却,可此人修为通天,心机深沉,你们还需速速远离侠隐岛,以防不测。”
幽昙缓缓起身,“此间事了,我就不打扰了……他日相见,你自可顺心行事!”
说罢,她毅然转身,腾空而起,眨眼间隐没于天际。
莫白酌凝视着幽昙消失的方向,心绪难宁。
他看出了幽昙的欲言又止,其实自己心里也在期待着她的解释,可两人各自的固执与所谓的自尊,让此次难得的相见终究演变成了一场不欢而散的默剧。
船队于浩渺大海上破浪前行,日子在单调的波涛声中缓缓流逝。自从唐瑾牺牲后,整艘船都被一层沉重的阴霾所笼罩,众人仿佛一夜之间都变了个模样。
大家不再像从前那样谈天说地,嬉笑打闹,反之,都沉浸在了埋头苦修之中。
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积蓄力量,只为有朝一日能为逝去的伙伴报仇雪恨,能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中,守护住彼此。
莫白酌独自静坐在船舱内,四周静谧无声,唯有海浪拍打船身的闷响。
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伤病未愈的苍白,却强撑着精神,全身心沉浸在对《太虚道录》第八层的参悟里。
双眼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