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仔回来了。”姜时宜说完,不动声色往旁边迈了半步。
她不想让民宿的人知道她和周东南曾经认识,也不想让人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周东南没继续追问,他低头,舌尖滑过牙齿,暗自勾了勾唇。
傍晚,他在出去找姜时宜之前,接了个老樊的电话。
“阿南,是我,你在忙吗?”老樊问道,他那边风应该是很大,“呼呼”的挂风声顺着听筒传过来。
“不忙,今天休息。”他回道。
老樊点燃一支烟,又问:“你还在台南?”
他淡淡嗯了一声,反问他:“你呢,到哪了?”
“西北,大西北。”老樊说着,嗤嗤笑了两声:“来敦煌了,这里真他妈的美啊,那戈壁滩,那壁画漂亮的,啧啧,看的我眼都花了!”
周东南闷声笑笑,没说什么。
“阿南,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台北,我可是听说,陈金城应该是捅了不小的篓子,陈三爷现在给跟他交易过的人下了江湖追杀令了,这条线上所有人估计都跑不了。”
“陈平他都已经”老樊语气越来越沉重,最后长叹一口气:“没什么过不去的事儿,你再这么耗着,不”
“姜时宜来了。”周东南声音平静的打断他。
老樊语气一顿,在呼啸的风中兀自提高音量:“你说谁?”
“我说,姜时宜。”周东南再次沉声重复。
这世界上,他和老樊共同认识的叫姜时宜的人只有一个,再无其他。
老樊“啧啧”两声,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得,我明白了。我就最后一句,陆远丰一直在找她,说不定你那儿,也有他的人。”
如果说她是逃了婚,然后千里迢迢来到台南,不管她是不是来找他的。
他都权当是来找他的。
既然怎么都分不开,那就试着在一起吧。
周东南收回回忆,从摩托车上取下一个头盔,低头给她戴上。
头盔刚戴好,安仔正好回到车边,他手里拿着一沓纸,“阿南哥,医生让你一定要按时涂药。”
周东南淡淡嗯了一声,对姜时宜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