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戈没听清，转头看向姜时宜，反问道：“什么？”
姜时宜沉沉闭上眼，脑子里又不断翻涌周东南穿着白衬衣修车的样子，转瞬，又和今天在酒店的样子重合。
变得纠结又复杂。
她单手托腮，盯着面前的酒杯，手指沿着酒杯沿转了一圈，语气仍旧醉醺醺。
“没事。”
“哦。”陈戈食指在姜时宜眼前摇了摇：“你知道吗，在上床的男人，最没脑子。”
姜时宜眯着眼回看她。
“你想让陆远丰给你自由，想让他不监视……你，那就跟他上、床！”
陈戈靠近姜时宜，神神秘秘的样子。
“上床，然后要求他……他答应了不能、不能……不遵守、承诺吧……”
陈戈说完，趴在了吧台上，但是嘴里仍旧不停喃喃自语。
“提要求……上、床……上床，提要求…”
姜时宜眼神迷离冷笑一声：“你说……让我跟谁上床？”
陈戈没应声，看样子是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外面黑衣人突然推门进来：“姜小姐，陆总吩咐，现在您该回家了，他会在半小时后给您打电话。”
她该回家了……
姜时宜自嘲的勾了勾唇，连什么时候回家，她都不能自己决定。
如果不是手机屏幕明晃晃写着二零二四年，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生活在古时候。
她不是陆远丰的未婚妻，是他教养在后院见不得世面的姨娘小妾。
她松垮垮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
“今年是哪一年？”
黑衣人一愣：“姜小姐，二零二四年。”
“哦，大清早亡了，原来你也知道。”
她穿着的针织开衫向下滑，露出锁骨大片嫩白如瓷的皮肤，眼神迷迷蒙蒙，笑的恣肆又随意。
万种风情，却不会让人觉得轻佻。
黑衣人脸一红，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姜时宜知道，为难他也没用。
都是打工人，就算是心里把老板骂成一坨翔，脸上还是得挂着笑回应：“好的”。
她又转头看了一眼陈戈。
她最后说什么来着？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