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太掐抓小磊的耳朵拧了半圈，“嘿呀，你这小子还敢教训起我来了，你给我听好了，只有祖宗能教训孙子，孙子不能教训祖宗。”
小磊不敢反抗，歪着脑袋，“奶奶，疼……”
江秀娥去菜地里浇水，顺便摘篮子菜回来，今晚炒一半，剩下的明天早上炒来配粥吃，
她和上下楼梯的军嫂们打招呼，刚到楼梯口就听到熟悉的怒骂声，以为老太太在骂她，不当回事，骂就骂吧，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放缓脚步慢慢走，没一会儿又听到儿子的哭喊声。
瞬间不淡定了。
她赶紧冲上楼，推开门，一直躲在角落，老太太举着扫把往他身上抽，篮子里的菜散落一地，“砰！”
江秀娥推开老太太，孩子抱在怀里，“小磊……”
小磊看到她泪眼汪汪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妈，呜呜……”
江秀娥查看儿子露出的手臂，没有伤，又撩起衣服，看到后腰处有几道红痕。
这是亲奶奶能干出来的事吗？
说是仇人都不过分吧。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江秀娥的胸腔盈满了怒火，冲老太太怒吼道，“妈，你干嘛打小磊？小磊的身体打小就差，你打他万一又进院了怎么办啊？”
“你们娘俩花我儿子的钱去国营饭店吃大鱼大肉，我和我儿子在家吃水煮白菜，我还以为你们突然良心发现打包两块红烧肉回来。
竟然拿给畜生吃都不给我和我儿子吃，你们两个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不仅要打他，我还要打你，是你教坏了我孙子。”
郭老太用扫帚往江秀娥身上打。
在外面围观的军嫂们见状，赶紧冲上去阻止，抢下她手里的扫把。
“小磊奶奶，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是啊，这里不比农村，在家属院打人要被处分的。”
郭老太不当回事，倚老卖老，不屑的冷哼道，“我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太婆，我看谁敢处分我，到时候我就往地上一躺，看他怕不怕。”
军嫂们，“……”
还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又理直气壮的老太太。
江秀娥知道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