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先生杀得节节败退,最后无路可走。
沈祈谦无奈苦笑一声后说道:“是我输了。”
盛意垂下眸子也不看他,将棋子一个一个捡回棋篓子里。
“陛下,是您心不静。”
沈祈谦心一紧,掌心出了汗,还以为是他的心动被先生看穿,匆匆起身告辞。
万岁宫距离长春宫不过几步路,沈祈谦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大抵是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尚且懵懂时,所见过最多的便是先生运筹帷幄的模样。
每次看先生那副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他完全按捺不住狂跳的心。
他想看先生那张冷静的脸上露出难耐,想听先生用那清清冷冷的嗓音求他。
明明最初只是想能将先生留在身边,哪怕被先生怨恨一辈子也是好的。
贪心与日俱增,欲壑难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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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陛下登基后第一个除夕夜,按照规矩藩王是要来朝贺的,腊月里各地藩王便陆陆续续入了京。
后位空悬,举办宴会这种琐事,沈祈谦又不舍得让先生操劳,便效仿前朝,在宫中设立女官。
在琼华宫设宴,与臣同乐,盛意终于又一次见到了他的两位兄长。
朝臣之中,他们两位坐在最前,都刚过而立之年,便能站到如此高位,陛下信重,亲弟弟又是帝师。
金銮殿帝师大人都敢闯,陛下甚至根本不动怒。
这般好运道,着实让人羡慕。
傅砚修盯着坐在帝王下首的阿意,比他记忆中更多了几分光彩。
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却只尝到了满口苦涩。
就算他已经坐到了文臣之首,同帝王身侧依旧有很遥远的一段距离。
隔着皇权、君臣身份,两人相望。
傅砚修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意识到,他们兄弟之间再难回到从前。
他曾经痛恨厌弃过的身份,如今反倒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牵连。
傅砚修端起酒杯遥遥一敬,盛意也端起了手边酒杯。
能在朝堂上混得如鱼得水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这么短的时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