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竹思绪起伏不停。
他提前布置了阵法,又将魔修引入其中,她一无所觉,死守在洞前。
若不是冰蝉火,结局如何,尚未可知。
“然后呢?”
夏若竹张了张嘴,然后?
林子禹反应这般平静,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初见,林子禹便威胁她要搜魂,之后经历血髓丹之事,她在心中反复咀嚼琢磨。
漫长的岁月相处,让她关心信任他,但怀疑也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和本能!
一有风吹草动便缩回名为隔阂的壳里。
她对陈玄墨唐令容几人便从不这样,只有林子禹…
归根到底,是她猜疑心太重!
但无法百分百确定的事情,她如何能做到全身心信任?
自凡界起她便无人关爱不是吗?至亲之人展露真心也仅为算计和利益!
夏若竹喃喃:“血髓丹是经由您的手交给我的,您既是炼丹师,如何瞧不出被动了手脚?”
“您一再帮我,助我,为何又将我置于危险中?”夏若竹很困惑,似在自言自语:“我想不通…一旦想不通,整个事情从最初便有可能是错的不是吗?”
“您知道高长老给我的是血髓丹,您救我并非为了救我,说不定有其他图谋,您袒露碧灵翠焰之事,大概也只是为了放松我的戒心!”
再往深一步想,她是五灵根,魔族需要灵根,他特引一个魔修前来,是要掳走她么?
但这些想法,夏若竹在嘴尖打了个转,没有说出来。
夏若竹想到哪说到哪,反正是他非要让她说的,好听难听,他且受着便是。
语无伦次,林子禹却听懂了。
沉默时间更久:“你心底觉得呢?你觉得我想对你不利?”
夏若竹抬头,茫然看着林子禹:“我心底觉得?我不知道。我只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林子禹叹气:“血髓丹之事,我的确不知情,此事是我大意了。”
“至于魔修之事,我却可以分辨一二。”林子禹面色端正起来:“即便和她对上不敌,你也绝不会出事。”
夏若竹愕然,旋即自嘲:“您倒是信任我!”
林子禹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