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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随舟被佣人按着头,不停对蒋夫人磕头,说‘我错了’。
    他的指甲露着血线,撑在冰冷的地板上,头重重的磕了一次又一次,机械的重复着:“我错了。”
    蒋夫人问:“你错哪了?”
    “我不够优秀,我不配做蒋家的继承人,我不配做母亲的孩子。”
    蒋夫人闻言才面色稍霁,说:“你知道就好,下次别再让我听到你的一点闲言碎语,不然我和你都要收拾包袱滚出蒋家。”
    那一年,蒋载兴刚上幼儿园。
    但蒋老爷子已经给他建了信托,并把京市核心圈的一套房产过到了蒋载兴生母的名下,宠爱无需言语。
    这些真实的口述全部来自蒋家离职的佣人,她是这些年看着蒋随舟长大的,深深知道这个家族的残忍与扭曲。
    据说在蒋载兴被抱回家后,蒋夫人就经常和蒋老爷子歇斯底里,一开始的那一年整个家里鸡犬不宁,蒋老爷子因此更不乐意回家,经常去小三那里住。
    争吵结束,家里一地狼藉,大人们宣泄完后各自夺门而出。
    每当这时,年幼的蒋随舟会默默扶正踢翻的垃圾桶,拿扫把清理一地碎裂的名贵瓷器。
    佣人心疼他,说:“大少爷,您不用做这些。”
    可蒋随舟说:“我要做。我得对这个家有用。”
    也是那一年,蒋夫人会在喝醉后不停拉着蒋随舟说: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出轨的人是世界上最恶心的!脏死了,好脏!好脏!!你们全去死!!!!你们都该死!!!!”
    这时,身为孩子的蒋随舟要承担起安抚母亲情绪的责任。
    他的情感一直在被剥削,以至于后来形成了无法治愈的心理疾病。
    他会反复洗手,每次洗澡会在浴室里待很久,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直到佣人发现他身上全是网格状的擦伤,有时甚至会用紫外线灯给自己消毒,导致皮肤灼伤。
    佣人看到这样的少爷感到非常难过,但她知道告诉夫人没用,反而会让她变本加厉。于是她找了个机会,告诉了蒋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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