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刺耳而急促。可沈斯仁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世界只剩下那个名字,那个身影。
可刚刚她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初夏”
沈斯仁嘴唇颤抖,红着眼不断寻找着四周。
“初夏——”
他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可是无人回应。
“初夏!!!!!”
沈斯仁歇斯底里的大喊,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声音哽咽到不成调子——
“晚霞来过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夜色渐深,医院门口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而那个他拼命寻找的人,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地破碎的月光。
沈斯仁的双手深深陷入地面的泥土中,指甲断裂,渗出鲜血。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路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晦暗的阴影。
那个昔日始终温润斯文的人,再抬起脸时,充血的眼底尽是绝望的偏执。
他看向早已看不见踪影的气球,喃喃自语:
“我不会放手,绝不放手”
蒋家。
蒋随舟来到门前,展开双臂,由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搜身,然后才被放行进入家中。
一进正厅,他就看见蒋夫人一身白色套装裙坐在沙发上等自己,她的颈上戴着硕大的珍珠,头戴白色礼帽,面纱遮住半边脸,从头到脚一身白。
“母亲。”
他叫了一声,蒋夫人才优雅的放下茶盏,起身捋了捋裙子,说:“走吧。”
蒋随舟跟在她身后,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来到正中央的主人房。
一入内,又是大片的白色。
白色的病床,白色的仪器,白色的花。
蒋老爷子在一片白之中,头发花白,嘴里插着管子。
蒋随舟跟在蒋夫人身后,低头喊了一声:“父亲。”
只见原本阖着眼的人吃力的缓缓撑开眼皮,夹着仪器的手指哆哆嗖嗖的抬起来,不知道在指谁。
蒋夫人冷若冰霜地看着病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