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夫暂且信你,如若有朝一日知晓你诓骗老夫,我陈家…”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第二件事。”
赵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县令虽小,罪行却是令人发指,说罪恶滔天也不为过,白老大人来到肃县,不是为了办一个县令,估计白老大人也不在乎是谁办了这县令,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办案的人,将这件事办成铁案的人,是一个两袖清风、为乡亲百姓出头、受到一县百姓赞誉的肃县大英雄是一个监察使呢,这个监察副使,带着铁证与案犯入京,如果这个监察使前脚入京,后脚…就有无数百姓跋山涉水拿着万民伞去朝廷感谢这位监察副使,你说这监察副使,能不能仕途再上一步?”
陈奉瑾的老脸,变了,似是扭曲,似是憧憬,又似是某种难掩的激动之色。
“万民伞?”
“嗯,无数百姓,数百上千,用血摁的手印,代表所有乡亲,代表所有读书人,代表所有人,不远万里赶到京中,告知朝廷,也让满京城都知道,在无人问津的肃县,一位监察副使,如同照亮黑夜的一盏明灯,为一地百姓带来的光明,新皇登基,地方官员调换,朝廷,不正是需要这种典型的地方官员吗。”
陈奉瑾干瘪的嘴唇微微张起,呼吸愈发急促。
“那百姓…”
“给我一千贯,不,不不不,是全城百姓凑了钱,为这些代表百姓的百姓凑了钱,前往京中。”
“你…”
陈奉瑾足足半晌才平复了心情,望着赵勋,双目灼灼。
“果真,你赵家果真没有使了钱财才令你入了白锦楼的法眼,你有此心机才能,难怪白锦楼高看你一眼。”
赵勋耸了耸肩:“不错,一文没花,无意中碰到了白老大人,得了他的赏识。”
“小子,老夫并非喜弄虚作假之人,远山他的前途自有我陈家人谋划,无需你从旁献计。”
赵勋也不失望:“好吧,我就是个提议,那就这样,拜拜。”
眼看赵勋都下马车了,陈奉瑾抚须一笑:“更何况,州府监察使本就有执律审案之权,民意如此,也自会有百姓入京为吾儿扬名夸赞。”
“你妈了个…”赵勋傻眼了,张大了嘴巴:“你还要不要点逼…”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