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澈尴尬的笑了笑,一边点头。
“我知道的。”
他也不想。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想伤害自己。
可是,一想到之后自己和她的人生是两条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就只觉得。
人生,无望。
急诊的床位一直告急,晏安澈的情况也不严重,输完最后一滴液体,护士利落的撤下吊瓶。
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
晏安澈输液要好几个小时。
晏鹏翼他们根本等不及,早就走了。
格夏脸色有些黑沉,“果然还是该把你的户口移过来。”
晏安澈心脏怦然一跳,转头看去。
只见夜色下女子侧脸白皙,一副思索的表情。
她似乎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想要执行。
晏安澈咬了咬下唇,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突然凝滞,眼底深处掠过一层灰翳。
“不用啦……其实爸平时对我很好的。”
格夏转头看向他,眼神透着意味不明,“你最近很为晏鹏翼说话。”
晏安澈一阵心虚,“没有……我说的也是实话。”
格夏不再说什么。
两人向车位走去。
一阵风吹过,少年裹着宽大外套的肩头猛地瑟缩,衣摆被风掀起又重重落下,空荡荡的袖口随气流晃动。
他垂首咳了两声,单薄的脊背弯成脆弱的弧度,几乎要融进雾蒙蒙的夜色里。
格夏看着他的背影直皱眉。
晏安澈正走着,手腕忽然被一只手扣住,下一秒便踉跄着被拽进温热的怀抱,腾空的失重感,让他本能攥紧对方的衣服。
鼻尖撞进带着清冷的香气里。
只听头顶传来压抑的声音,“我抱你走。”
她的手臂收紧时,晏安澈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掌心正贴着她锁骨那处,距离胸口很近的地方,像是能感觉到她的心跳,犹如揣着一团烧红的炭,烫得指尖发麻。
晏安澈一低头,酸涩从眼底漫上来,像是泡在咸涩的海水里。
格夏把晏安澈送回家里,放在卧室床上。
目光随意环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