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瞬间就哑了,心里不上不下的堵得难受,她不由道:“公主尊贵,咱们景云也不差,学问好,模样好,性子好,人聪慧。”
裴拙脸上没什么笑意,他看着妻子,之前怎么没发现他向来满意的妻子竟这样短视又糊涂,进了一趟宫就生出这些不切实际的心思,他淡声道:
“以后不必提起这事,父亲和我都不会同意的,娘娘也不会有这样的心思,更不许把这想法和任何人透露,但凡听到任何风声,你就自行回娘家去。”
说罢,裴拙抖抖被子,“不早了,睡吧。”
空余武氏一个人呆呆坐在床上,半晌回过神来以后,她不禁打了个激灵,真是昏了头了,家里和娘娘的关系已经足够亲近,再添姻亲反倒过犹不及。
“夫君,是我迷了心智,说了浑话,夫君莫要生气,我知错了。”
“嗯,睡吧。”
裴抒自是不知道,现在就已经有人打她三岁女儿的主意了,忙活完朝阳的生辰,选秀也近在眼前了。
这几年,宫里的妃嫔,被贬失宠的,被幽禁不得随意出入的,有宠的也就那么几个了,该选一批新妃入宫了。
还有不少宗亲子弟到了娶亲的年纪,有关系亲近些的或是得周宸看重的年轻人,会给他们指婚,以示恩宠。
选秀这事依旧是裴抒负责,倒也用不着过于费心思,一切照着以往的规矩和流程办就是。
“娘,娘,圆圆咬人。”
一大早上,裴抒就听到朝阳的大声呼叫,她不由揉了揉额头,这两个孩子啊。
“娘,看,我的手指好痛。”
裴抒一进去,朝阳就跑过来伸着手指给她看,裴抒轻轻吹了吹朝阳那带了些浅浅牙印的手指,“娘给吹吹。”
说着,裴抒牵着朝阳的手走到床边,圆圆正分开两条腿坐着,背后靠着软枕。
“姐姐是和你玩,你怎么咬姐姐?”裴抒刚在床边坐下,圆圆就飞快爬过来,爬到她怀里。
在床边候着的奶娘忍不住出言为自己的小主子辩解,“娘娘,公主一直逗弄太子,太子这才抓着公主的手咬了一下,奴婢看得清楚,太子没用力,和公主闹着玩呢。”
裴抒一手揽着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