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养到如今的玉奴抱着书册,眼中带着克制不住的惧怕,那日褚如刃走的突然,而他正在照着口诀运转灵力,若不是经脉中的胀痛提醒了他,他说不定会因此而爆体而亡。
即便心中对褚如刃如何憎恨,如今还十分弱小的他,不得不依附于褚如刃,一点一点积累自己的实力。
还未凑近,玉奴便听见房中压抑的咳嗽,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推门进去,为自己的师兄倒上杯水,殷勤侍奉,承受褚如刃毫不讲理的迁怒,受上一会儿罪,才能换来褚如刃寥寥几句的指教,可心中的惧怕让他无论如何都迈不出步子,手中的书册已经被攥的扭曲。
玉奴佝偻着背,惊恐地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迟迟迈不出步子,在房中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传来时,他浑身打了个颤,不由自主的后退,片刻后,猛的转身跑走。
瓷杯擦着野兔的毛摔在地上,或许是有恃无恐,野兔都不曾躲一下,只直勾勾盯着衣襟上鲜艳的血色,嘴巴不住嚼动,一副垂涎之色。
褚如刃被这不含一丝情绪的眼神盯的更加发怒,一时岔了气,咳嗽连绵不断,牵扯着还未好全的脏腑,刺痛无比。
半身被毁,不亚于生生割下一半的肉,且这伤势无法用灵药治疗,只能靠自己积攒灵力,重塑一个半身,这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疗愈好的,偏偏他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重塑半身,虚灵已经催了几道,他不会给自己那么多时间去修养的。
更何况,还有一只野兔在源源不断吸食自己的灵气壮大自身,本就稀少的灵力更加稀薄,让他连停下咳嗽调息的灵力都积蓄不起来。
好不容易停下咳嗽,褚如刃不断抚着刺痛的胸口顺气,心中对沈止罹的恨又添上一层,已到了恨不能碎尸万段的程度。
还未等他喘息缓和,传讯符便亮了起来,传来冰冷的二字:“过来。”
“他还跟着,不管吗?”
山君还存着虎形的习惯,两手撑在双腿之间,歪头问着沈止罹。
沈止罹头也不抬,绣着手中的外衫,淡淡道:“不管,愿意跟就跟着。”
山君“嘁”了一声,想要抬腿挠耳朵,试了几回都无法将腿翘到脑袋旁,只能抬起手挠。
别当他没看见,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