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乞丐所说,捡到沈如止的时候,他的襁褓上就绣着沈字,老乞丐不识字,还是住在青竹巷尾的穷书生认出来的。
跟着师尊上山后,他拒绝了修改姓氏,师尊也同意了,他还回去找过老乞丐,可惜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见老乞丐,天寒地冻的,老乞丐没了他这个拖油瓶,估计早早离开了小镇。
因为虚灵长老十几年如一日的资源倾注,师兄弟和他并不亲厚,师兄倒还好,和师弟一起下山历练时还会给他带些小玩意,师弟视他如空气。
在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历练中,他死死护着师弟,直到最后一次历练,他护着师弟受了重伤,师尊发了大火,师弟在惩戒堂受了十鞭,自此之后,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厌恶。
沈如止叹了口气,指尖抠着衣角布料,在炭火的哔剥声中,决定回到自己小时候的小城,在他的记忆里,小城四季分明,民风淳朴,即使老乞丐带着他这个拖油瓶,也将自己养大了。
沈如止站起身,将傀儡收进储物戒,下楼还了管钥,抬脚走出客栈。
雪原小镇严寒,远途代步工具是毛茸茸的大狗。
一架车四只大狗拉着,沈如止坐上车,看着戴着绳索闹腾的四只大狗,蓬松温暖的毛发看得沈如止蠢蠢欲动。
车夫见人坐稳了,打了声呼哨,大狗瞬间排好队形,车夫招呼一声,四只大狗狂奔而出,刺骨的风雪袭来,没有了灵力护身,沈如止打了个冷颤,放下车帘。
狗的体力比不上马匹,一天只奔袭四个时辰便原地休整,车夫是留着络腮胡的大汉,声如洪钟,为人热情得不行,一路上都和沈如止介绍着雪原。
两人烤着火说话,领头的大狗衔着一只雪兔跑回来,绕着车夫邀功,沈如止含笑看着,手上摸着蹭过来的狗头,手感极佳,连冰凉的指尖也沾上热气。
车夫将兔子处理好,内脏扔给狗子分食,皮毛放在一旁,等鞣制好后到城里卖掉,沈如止十分新奇,跟着车夫学着鞣制皮毛,车上已经放了几张鞣制好的兔毛和狐狸毛。
架在火上的锅煮了兔肉,咕嘟咕嘟冒着泡,隐隐地肉香传来,沈如止腹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