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几道粗粝的惊呼。
“凌伊！”
“顾凌伊！”
射击棚下，纤细的身影受冲击向后倒去，血液的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梁穆生双臂颤抖，无措地托着顾凌伊软下的身躯。
霍祁指导顾颜玥的手僵在半空，愣愣地看着两米外闭眼瘫倒的人。
“顾凌伊……”沉哑的嗓音像钝刃割在喉咙，艰难的从口中溢出：“顾凌伊……”
霍祁挣开顾颜玥几步走到蹲着的梁穆生面前。
顾凌伊半躺在地上。
离得越近，血腥味越重。
原本宽松的黑色t恤因浸湿贴着她的身体，苍白如纸的小脸毫无生气。
直到看到她胸口处皲裂的布料，霍祁才真正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伊伊！伊伊怎么了？”
顾颜玥尖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不知为何，霍祁此刻一点也不想听见这道惊慌的颤音。
“伊伊！”
顾颜玥刚往前凑就被人一把推开。
庾凉几步上前拦住人，幽黑的瞳眸冷冷盯着那双无辜灼灼的小鹿眼。
“你离她远点！”
不是他的错觉，只要有顾颜玥的地方，顾凌伊总是会遭遇意外。
他查到的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
秦骁几乎是滑跪到顾凌伊身前，一双桃花眼泛起点点水光。
在看到她伤在心口处时，低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凌伊……凌伊……”
“tmd是谁！？”秦骁扯着嗓，充满敌意的眼神停在霍祁身上：“是谁的枪走火！？”
霍祁刚叫完救护车就对上秦骁愤恨的双眼，他忍不住皱眉：“你在怀疑我？”
“骁哥哥……”顾颜玥在一旁娇声劝道：“跟祁哥哥没关系！是我们节目嘉宾……”
“跟祁哥无关？”
庾凉沉声截断顾颜玥矫揉造作的嗓音。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那张无所适从的小脸，“那么你呢？和你有关吗！？”
骤然被点名，顾颜玥眼底划过一丝慌乱，她稳了稳心神：“凉哥哥……你、你怎么会这么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