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天里积压在心里的愤怒、失落、不甘在这一刻如火山爆发,男人原本冰寒的双目变得赤红似血,英俊的脸上竟现出几分狰狞。
这一幕来得如此突然,等安然反应过来时,凌爵已经被摁在了地上。
看着凌爵只有挨打的份儿,楚寒御却下手毫不留情,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了。
“别打了!”
“楚寒御,你放开他!”
边大声喊着,边向前去拉架。
楚寒御仿佛发了颠,安然力气又小,手刚抓住他的手臂,就被他甩开,丝毫起不到作用。
情急之下,安然快步跑到水塘边,拿起漂浮在水边的那只空水壶,以最快的速度灌满水,大步流星的跑回楚寒御身边,朝着楚寒御的头把一壶水全浇下去。
骤然袭来的寒冷令楚寒御全身颤栗,终于停止了对凌爵的攻击。
安然趁机在他胸口推了一把。
也不知他本就重心不稳还是安然在救人心切的情况下迸发出了比平时大得多的力气,他被从凌爵身上推下去,躺在地上。
安然仿佛完全不在意他,丢下水壶就去搀扶凌爵。
“你还好吗……啊!你的脸在流血,看着就疼!”
凌爵的左脸红了一大片,一缕殷红的血线划过轮廓英朗的脸颊,沿着下巴淅淅沥沥流下,他似乎不知疼,嘴角反而泛开一抹温儒的笑容,
“擦破点皮而已,不算什么。”
这一说话,牵动脸上那道伤口,血流的更加汹涌。
安然一颗揪着的心揪得更紧了,
“我现在帮你止血,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再说话。”
凌爵果然不再说话了。
顺从的像只讨喜的宠物。
安然在手包里取出纸巾压住凌爵脸上的伤口,同时,纤细手指灵巧的按压周围的穴位。
她不知道,楚寒御早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就这样身边僵硬的站在与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显眼位置,头发全湿透了,西装也湿了大半,冰冷的水沿着下巴不住滴落在她的脚边,火红的血虫在鼻子里直往下流——
刚刚,她丢下水壶时,正砸在他的鼻子上。
她全然不知,只顾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