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诚自顾自的道,“钱没了,那还能赚,可若是命没了,那可真就没了。”
“十二万两,足以彰显我裴家的诚意,今夜,终于能好好安稳的睡上一觉了。”
“……”
宋家。
宋礼眺望天上明月,喃喃自语的道,“十二万两,几乎掏空了我宋家,却得了这么一幅《天仙图》。”
“希望老夫辞官,远离朝堂争端,一切顺利吧!”
他叹息一声,眉宇间满是忧愁。
“……”
崔家。
崔星河一回来,便坐在石椅上,他的眉头紧蹙,似是沉思。
崔健一身紫袍,上前道,“星河,我崔家拿下了高相的《破匈奴》狂草,相比那些画,可强太多了。”
“你与高相之间,不过是些龃龉,有这幅字在,应可揭过,不必过于忧虑。”
崔星河摇摇头,道,“父亲大人,孩儿倒不是忧虑此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
崔健皱眉道,“哪里奇怪了?”
崔星河回过头,不解的道,“高相为何会忽然要举办一场慈善拍卖会?”
“这还用想,自是缺钱了。”
“从最开始的放话,再到入门的面具,后面的丑画,哪一点不是为了捞钱?”
崔星河目光深邃,“父亲大人说的不错,高相从放风、面具,到那些…画作,处处都透着赤裸裸的敛财之意,几乎不加掩饰。”
“可高相刚立大功,肥皂、白玉糖、竹纸、会所…哪样不是日进斗金?”
“赵国境内还有无情教作乱,以高相的经商手段,捞钱一点都不难。”
“短期来看,高相根本不缺钱!可为何要做这等人尽皆知、御史必劾、指鸡为凤的荒唐事?”
此话一出。
崔健也愣住了。
是啊!
经过崔星河这么一说,他也有些想不通。
肥皂,白玉糖,竹纸,会所,哪一个不是下金蛋的母鸡?
高阳为何要搞这一出?
手段如此直白,如此不加以掩饰,就像最后捞一笔似的。
“这点,倒真是令人费解。”崔健道。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