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郊之后,她在无人的地方换上了粗布麻衣,还让翼马独自飞回了宫中。
城郊的状况比她想象的还要差一些,有人高烧不退、皮疹溃烂却仍在集市上叫卖,在田间劳作,只为赚了钱买药治病;
她亲眼看到一个母亲倒在路边脸色发紫,却紧紧抱着同样生病的孩子跪求路人施救。
她看到一个穷苦的少年跪在地上卖身葬父,看到路边的医馆将一颗作用不祥的丹药炒到高价。
不知名的角落里躺着不知何时倒下的人,死亡的阴影让一条条原本生机勃勃的街道凋零、腐朽。
司空饮月穿着粗布麻衣,顶着一头略显凌乱的头发,在一对生病的母女身边蹲下。
她伸出手来探了探那对母女的脉搏,她博览群书、略通医术,但诊断了半天也没探出疫病的影子,倒是嗅到了丝丝熟悉的气息——魔气。
与其说是天灾,这场疾病更像是一场人祸。
那位脸色已经发紫,皮肤流脓的女子,扫了一眼司空饮月寒酸的衣衫,有气无力地提醒道:
“姑娘,你是懂医术吗?不懂的话就别碰我,万一被我传染了,没钱治病的……”
说着她低头给怀中持续高热的女儿喂了一点竹筒里不知名的药水,擦了擦女儿额前的汗珠。
她怀中的小孩不过两三岁的样子,扎着两只可爱的羊角辫,发烧烧得脸色通红,眼角还带着未擦干的泪痕。
司空饮月指尖微动,微不可察地将小女孩体内的魔气抽了出来,魔气丝丝绕绕地缠在她内丹之上。
魔气抽出之后,小女孩的呼吸平稳了不少,红扑扑的小脸也淡了下去。
她的母亲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惊喜道:
“高烧好像退了一点,哎呀,看来这仁医馆的药还是有用的,也不枉我卖了祖宅买这筒药了!”
司空饮月眼角跳了跳,一手揩了小女孩嘴角的药汁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这竹筒里的药是最普通不过的中药,黄芪、当归、甘草……
就这几位药值得一栋宅子?那什么仁医馆是昧了良心吧。
司空饮月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她对那女人说:“我略通一点医术,闻着你这药不太对症,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