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他的声音低沉,却自带威严,“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下不为例。”
漱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低下头,默默转身,脚步沉重地向门外走去。
任冰的目光扫过那些寒光闪烁的刀剑,突然灵光一现,脑海中闪过周云身上的伤口形状。他猛然伸手,从架上抽出一柄长刀,刀锋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且慢!”任冰厉声喝道。
漱玉闻声一愣,脚步顿住,缓缓回头。然而,她还未完全转过身来,任冰已欺至她身前,手中的长刀直指她的咽喉。他的目光仿若两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漱玉,一字一顿地质问道:“是你杀了周云?”
漱玉脸色微变,否认道,“我没有。”
“还说没有?!”任冰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她吞噬。他将刀口架到漱玉的脖颈上,刀刃紧贴她的肌肤,他拿刀的手已不自觉地颤抖,显然内心激荡,难以自持。
“这把刀名为‘寒月’,是前朝大师冶千机的绝版之作,刀锋上有一道独特的波浪纹路,刀身轻盈却锋利无比,世间仅此一把!刀上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你还有何话说?!”任冰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压抑的愤怒。
漱玉闻言,反而笑了,她抬起头,目光直视任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任捕头果然眼力过人,连‘寒月’的波浪纹都认出来了。不过,若真的是我用此刀杀了人,为何还要将它放回这里,不是自投罗网吗?”
“说不定你是心存侥幸,妄图铤而走险,玩灯下黑的把戏呢。” 任冰眉头紧皱,眼中怀疑之色并未因漱玉的反问而减少半分。
“你确定这把刀真的是杀害周云的凶器么?”漱玉又问。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任冰紧紧盯视着她。
“那我知道它为什么会回到这里了。别忘了,这可是你的府邸,凶器无端出现在此地,若说与你毫无干系,又有谁会相信呢?”漱玉挺直腰杆,与任冰对视着。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我,而那个人不是你?” 任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承认自己平日行事喜欢自作主张,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会害你?”漱玉一脸诚恳,似乎还想为刚才的事情辩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