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仰起脸,眼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带着浓郁龙涎香气的一吻快速落在任冰的唇上。而任冰的眼神则透过铜镜的倒影,瞥见了雕花槛窗外那双熟悉的皂靴 —— 子墨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
任冰忙长臂一伸将那一尘不染的中衣递到公主手上,继续道,“只是随口一问,殿下与圣上、皇后娘娘亲近,倒是让臣有些羡慕。”
公主伸手接过中衣,为任冰披在身上,而后抬起眼眸,与他的目光相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却很快笑道:“驸马说笑了。你是父皇亲自选中的驸马,又是朝中重臣,父皇对你一向器重,何须羡慕我?”
任冰轻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器重与否,有时不过是表象。殿下说是不是?”
公主为他系好衣带,指尖微微颤抖,却强作镇定道:“驸马今日说话,怎么总是话中有话?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么?”
任冰语气淡然道,“朝中无事。殿下可曾关注过六扇门的动向?”
公主将公服展开,踮起脚来轻轻披在他的肩上,低声道,“六扇门的事,我一介女流,怎会知晓?”
任冰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眉眼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殿下何必自谦?您是圣上长女,素来聪慧,朝中之事想必也略知一二。更何况,圣上对您一向倚重,有些事……未必不会与您商议。”
公主抬眸,对上任冰凌厉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被笑意掩盖,低声道:“驸马说笑了。父皇虽疼我,但朝政大事,从不会与我多言。倒是驸马,近日似乎心事重重,可是有什么烦忧?”
任冰轻笑一声,“烦忧倒谈不上,只是突然有些感慨,觉得这世间之事,真真假假,有时连身边最亲近之人,也未必看得清楚。”
公主手中动作一顿,指尖微微收紧,随即故作轻松地为他系上腰间的玉带,语气温软:“驸马这话,倒让我有些糊涂了。莫非……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惹你生疑了?”
任冰微微俯身,靠近她耳畔,低声道:“殿下待我如何,我心中自然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