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看见了什么？”
楚宁微抬起头问。
小楚尧眼睛睁大，呆愣在原地，连伸出的小手都忘记抽回来，密集的雨点很快将他的右手染成红色。
“死人了很多人”
小楚尧没有回过神来，那些崩碎的小点，全是楚家的人，他们就像是一只只蚂蚁，怦然炸开，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楚宁眼中泛出泪水，指甲掐进小楚尧的手背，“怎么办，爸爸他们肯定也在里面”
小楚尧忽然就要抬脚踏出，却一脚踩在空气中难以踏下去，随后双手向前捶出，像是打在空气墙上，有一股势阻止他们离开这间祠堂。
楚宁看到这一幕，极快转身小跑到祠堂中央牌位下方。
那里枯坐着一个老人，佝偻着腰，头发花白，披散着遮住了脸庞。
老人真的已经很老了，穿着单薄的灰衫，风一吹干瘦的身材显露，像是一根枯柴，不仔细看去，没有人能够发现那里还有一个人。
楚尧站在小楚尧的身旁，一同看向浓厚云层下群山之间的崩碎和光芒，他极力的平复颤抖着身体，那些崩碎的小点，都是他的亲人！
雨越下越大，这座祠堂，他也出不去。
“祖爷爷，我知道是你，放我们出去吧，我们学了传承，也可以帮忙的。”楚宁站在老人旁，还要低一些。
“祖爷爷，祖爷爷！”
楚宁伸出手，老人左右晃动，却不作任何反应，像是腐朽的木头，随时会被晃倒在地上。
见枯坐的老人不理会她，楚宁又跑到门框处，学着小楚尧的模样捶打那片看不见的空气墙。
楚尧回过头，看向了那个枯坐的老人，背影佝偻，枯坐在灵牌之下，头埋得很低。
这个老人，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记忆里。
雨声哗哗，祠堂外的血水汇聚如溪，空中腥味渐浓。
祠堂内部忽的亮如白昼，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雷声盖过了整个世界。
浓重的血腥气笼罩整座祠堂，小楚尧与楚宁的瞳孔浮现恐惧。
楚尧抬起头，祠堂上空，黑云之下，密密麻麻的人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