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合伙性质的企业,解决这类问题的办法,最简单的办法是,用企业的积累,用自有资金支付购买资产的费用,在自有资金不足以支付到期债务的情况下,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股东追加投资,二是通过借贷的方式,解决偿还债务需要的资金。
现在的煤价这么低,如果不是把所生产的一半原煤,以高于市场价卖给了飞龙洗煤厂,翔龙煤业去年几乎没有利润,指望靠它用自身的积累还债,根本不可能。
对我来说,有两矿一厂的稳定收入,按自己的持股比例,对翔龙煤业追加投资,再投两三百万进去,并没有太大的困难,但翔龙煤业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还有刘副局长和老马的百分之四十九股份。
刘副局长和老马肯定不会继续往矿上砸钱,事实上他们确实也拿不出钱来,用股东增资的方式,筹集还债资金这条路也走不通。
唯一的可能,只剩下了继续向银行贷款。
贷款需要用资产做为抵押,翔龙煤业的资产,去年已经抵押给了工商银行,老马找过工行行长,想用抵押的资产,再贷五百万出来,但对方明确表示不可能。
翔龙煤业抵押给工行的资产,只是地面上建筑物的评估价,就超过了千万,加上价值至少上千万的采矿权,半年前只贷了区区五百万,按说再给翔龙煤业放几百万贷款,根本不会有风险。但主动权掌握在人家手里,行长什么理由都不说,只用“不可能”三个轻飘飘的字,就把老马打发了。
老马不甘心,从银行回到自己办公室后,马上给刘副局长打电话,想请老领导给行长说句话,再贷点钱,帮翔龙煤业过了眼前这道坎。
行长是刘副局长的关系户,俩人的关系很好,去年的贷款就是刘副局长帮忙搞定的,一个电话给行长打过去,信贷股长当天下午就带人来到矿上,根本没让老马受麻烦。
打办公室座机没人接,打手机关机,连续两天,老马找不到刘副局长的人,财务处那边天天在催,无奈之下,老马只能找我商量。
老马把财务处的催款通知书放到我面前,把自己这些天做的努力,碰的钉子如实告诉了我,问我现在咋办。
我说欠债还钱,天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