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磅处的地势比较高,我无意中往卫家大院的方向望了望,隐约看到面向这边的院墙上,好像有个人头晃动,蹙起眉想细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急忙慑定心神,问王俊臣,受伤的人在哪个医院,情况严不严重。
村民占不占办公室宿舍,封不封井口我不在意,最关心的是孬蛋和值班民工的安全。
王俊臣告诉我,根据派出所了解到的情况,村民们是上午十点半,从便道上冲入宝龙矿的,大约来了一百三十个人,崖畔村的青壮年几乎倾剿而出。
村民刚进入矿区,就遭到一个名叫马孬蛋的小伙子,带着三名手持镐把的值班民工的阻拦,双方短暂交过手。
因为人数过于悬殊,不到两分钟时间,矿上的人就全部束手就擒,四个人都受了伤,其他三人只是挨了些拳脚,不碍事,只有领头的孬蛋在混战中,不知被谁用石块砸破了头,被缝了十几针,现在正在矿医院挂吊瓶。村民这边也没讨了好,被你的人打伤了五六个,也都被送到矿医院治疗,派出所有几个人在医院看着他们,暂时不会有事。
听说孬蛋受了伤,我十分着急,正想对王俊臣说,想先去矿医院看看伤员的情况,聚集在办公室门口的人群中,却传来一阵持续不断的狗犬声,随之而来的是人群的骚动和一声声惊恐的呼喊,把王俊臣和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人群像潮水般向两边退开,中间留出了一条足足五米宽的通道。
长发裹进了红色的围巾中,围巾在额头处打了个死结,衣着特别利索的春草,一手攥着一条拴着大狼狗的铁链子,杏目圆瞪,在两条大狼狗开辟的道路上,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
春草个子本来不高,身材单薄,但胀得通红的小脸上怒气毕现,两只眼睛里好像喷着火苗,咬牙切齿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免不了心中一凛。
春草手里牵着的两条狗,一条叫大贝,一条叫二贝,是我花了六千块钱买的纯种黑牧,当时是为了看家护院,保证春草的人身安全,买的时候,我挑的是体型最大的,看起来最凶猛的成年犬,每条足有一百五十多斤。
大贝和二贝平时关在龙家大院里,很少见到生人,现在被春草带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