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蛙蛙把小脑袋往后缩了缩,苦哈哈地说:“我都说了不告诉你,老师还是告诉你了。”
程吏不关心这些,他握住蛙蛙的手,将袖子撸开,映入眼帘的确实是布满牙印的细嫩手臂。
“你是不是每天都不开心?”
“不啊,我很开心。”蛙蛙满不在乎地回答。
要是平常程吏可能就点点头让它过去,不过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粗心。
“那你为什么要咬自己呢?”
蛙蛙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喊道:“看,都没流血!小事情啦!”
“那要等你咬出血了才是大事情了吗?”程吏哼哼道。
蛙蛙嘟起嘴,不满道:“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要把自己咬出血。”
程吏听下来确实没感觉蛙蛙有什么抑郁的倾向,这也不由让他心中的疑惑不断加深:“那你干嘛还要咬自己?”
蛙蛙低声解释道:“因为我老是犯困,只有咬自己才能醒过来。”
程吏听得匪夷所思:“困了就睡觉呗!”
“可我在上课,一上课我的脑袋就特别特别重,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那也没事,你上课的时候睡着了老师就会叫你,叫完你就不困了。”
“那样老师就会发现我在打瞌睡。”
“你怕同学笑话你?”
“不是要是我经常打瞌睡被老师发现,她就会找你。”
“所以你是怕我发现?”
蛙蛙小脑袋如蜻蜓点水般点了几下:“老师说你们六年级的很辛苦,要准备小升初的考试。你白天要上课,晚上还要上班,本来就累,要是因为我睡觉还老是叫你,那就不太好”
程吏哭笑不得,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个轻如柳絮的缘由。
他摸了摸蛙蛙的脑袋,安抚道:“这有什么的,我就是不上初中都没关系,你担心这个干嘛呀!”
蛙蛙弱弱地抬头:“不读书也没关系?”
“没关系。”
“那我——”
“你有关系。”程吏一秒变脸。
蛙蛙顿时丧气。
程吏心中的大石头落地,心中也畅快不少。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