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在意这人,强撑着身上的疼痛起身,嘴里不停的呢喃道:“无常,无常呢,我要见无常?”
“殿下,您身上有伤,不能乱动!”
声音有些熟悉,时清灼抬起头,疑惑道:“姜濉,你怎么在这?”
姜濉脸色极为难看,他有意无意的避开时清灼的视线,解释道:“当时吸引崔巍惜注意后,我带着伤逃到了鞍河,被顾将军所救。”
时清灼稍稍回过神,望着刚才的那名男子,问道:“你就是顾笙将军?”
虽然很不礼貌,但顾笙并未在意。他走上前恭敬道:“末将见过世子殿下!”
“多谢你救了姜濉。”
“殿下言重了,算不上谢。”他端起桌上的药,递给姜濉,“路遇需要帮助的人,施以援手罢了。”
姜濉小心翼翼的将药喂给时清灼喝下,药很苦,时清灼的泪水也控制不住的落下。姜濉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无常呢?”
姜濉依旧没有说话,直到时清灼将药尽数喝尽,他又重复的问了一声。
“姜濉,你哑巴了吗?”他冷漠的抬起头,唤了个称谓继续问道:“太傅呢?”
顾笙已经识相的离开了屋内,很久很久,时清灼依旧没有得到回答。心中的情绪也彻底的控制不住,爆发了出来。
等到岁桃与封钲进入房内时,满地的狼藉让他们无从下脚。姜濉跪在时清灼身前,一言不发。
时清灼绝望的捂着脸,尽量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狼狈。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泪水却也从指缝中渗出。
“清灼。”岁桃小心翼翼的来到他身前,悄声道:“去看看太傅吧。”
人的一生如朝露,等着新日升起,也会这样仓促的离去。可时清灼从未想过,白无常会先行在前。
棺木很小,装下一个白无常却刚合适。周围白绫飘飞,擦过时清灼的脸,似是要拭去他的泪。
白无常的脸色比往日更显苍白,以至于时清灼都不敢相认。他能看见白无常淡青色的血管,也能看到那空洞的心脏。
他颤抖的拿起了白无常赠他的及冠礼,蹩脚的吹出了声。
你还没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