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略显迷茫的沈眉庄,低声说:“先是放任它烂到一定程度,再动刀将其根除。”
烂得越深,挖得越净。
翌日晨间请安时,华妃愈发趾高气扬,言语间挑衅宜修道:“娘娘最擅体察圣心,不知娘娘觉得,皇上会给臣妾封一个什么位分?”
妃位之上,还有贵妃;贵妃之上,还有皇贵妃。
华妃一双妩媚的凤眼一转,直直地看向宜修,嫣然一笑:“娘娘错了,皇贵妃之上,还有皇后呢。”
宜修挑眉道:“哦?妹妹这是喜欢本宫皇后的宝座了?”
又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戏码。
二人言语间夹枪带棒,宜修警醒华妃要安分守时,华妃却不甘示弱,言语间尽显野心。
请安结束后,齐月宾留了下来。
华妃此番晋位,皇上想必还会赐她协理六宫之权,那时的齐月宾,只怕空有协理的权柄,却无立足之地了。
她一直是个有心气的,只不过更懂得何为进退有度。什么时候该韬光养晦,什么时候该掩藏锋芒,她比后宫里的大多数人都要清楚的多。
华妃现下看着炙手可热,本该将其视为心腹大患的齐月宾和宜修二人,却都是一副从容淡泊的模样。
“妹妹听闻,年羹尧近日越发有居功自傲之势,可皇上却只是一笑了之,反而更加纵容。”齐月宾若有所思的说,“如此看来,皇上对铲除年羹尧一党,是势在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