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姑娘让我来找你呢,让你今晚客散过去一趟呢,海棠姑娘好像找你有事诶。”
她做的这些事情,老鸨只以为她想好好上进,也没多管。
只有她们的古琴师父魏婉儿察觉出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哪些不对。
伏月:“好,我知道了。”
春杏走了进来,从胸脯前掏出一块被帕子包着的点心,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那个……你今天你整日都没吃东西,这是我们一块藏下来的,你吃点吧。”
伏月顿了一下,她说的我们,是和伏月住在一间屋子的其他九个小女孩。
这里的吃饭时间有限,伏月也懒得过去。
伏月摸了摸她的头,将点心收下了:“多谢。”
春杏笑了笑说不用谢。
“呀,这窗户怎么坏了啊?”春杏似乎有些害怕,咬着唇。
她下意识的担忧秦三娘会罚絮儿,因为这几日絮儿总是待在琴房不出去。
春杏:“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去柴房拆一扇窗户装过来?先糊弄过去吧?”
伏月眼神飘向窗户,外面不能被称之为景色的景映入眼帘:“没事的,放心,三娘不会罚我的。”
春杏愣愣的点了点头,也是,絮儿的母亲可是最有名的花魁,不会像她们一样,连洗破了件衣裳都要被骂赔钱货还要被罚跪、打手板子的。
“春杏,你为何会来邀月楼?”
青楼生子并不常见,近几年也就出了一个絮儿和一个孟瑶。
剩下的这些孩子大多是秦三娘在外买回来的,以极低的价钱。
春杏抿了抿唇坐在一旁的琴桌上,托着下巴:“我家里盐城下的一个县里,前年旱灾的时候,一家子活不下去,我爹用一袋米把我卖掉了,几经周折最后被卖到了秦三娘这里。”
春杏那双眸子似乎在回忆。
“其实我已经算运气很好的嘞,邀月楼可是最大的花舫了!”
春杏眼眸弯弯的。
比起在家里被父母折磨殴打,和邀月楼里只要听话便有一口饭吃的两个选项,春杏当然选后者。
至于那些刑罚,她当然也受过,可春杏了然,只要听话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的,就像那些在二楼有着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