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笑道:“当然有啊,不过据我所知,都已经被铲除了。”
“像年初的时候,林城发生了一起重特大矿难事故,有人还想隐瞒不报。”
“那时候还是省长的赵立春,就以事故调查为抓手,顺藤摸瓜破获了盘踞当地多年的犯罪团伙。”
“而不久前,盘踞吕州多年的黄氏兄弟,及其幕后控制的吕州海天集团,也被一举端掉,当地民众拍手称快。”
骆山河略略点头。
陈阳说的这两起重大案件,他当然知道。
自从姐夫征求自己意见,想将自己从天海调去汉东,就给过不少资料。
所以即便人还没到,但汉东各方面的大致情况,骆山河还是大概知道的。
“对了,你父亲身体状况如何?”
“我爸?”
陈阳轻哼一笑。
“他身体好得很!”
“之前退而不休,非得要帮大风厂,差点搞得晚节不保。”
“如今幡然醒悟后,在岩台市的干部疗养院,整天不是捯饬他的花草,就是跟他的棋友厮杀,晚年生活丰富得很。”
骆山河微笑道:“既然身体好,那我到任后,就尽快抽时间去探望他和其他离休老干部们。”
陈阳笑道:“何必还专门抽时间呢?这周末我弟结婚,你直接来参加婚宴,不就可以见到他们了吗?”
“而且你完全不用担心违反规定,我弟早就打了办喜酒的申请报告,到时候你人来就行,都不用随礼。”
陈阳知道,骆山河要想当好汉东的纪监书纪,肯定要多走访多调查。
而要想又快又全面的了解汉东真实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父亲他们一帮老头子交流。
他们一个个看似退休,实际却消息灵通。
要不然,父亲以前在京州养老院的那个小院子,也不会被人戏称是汉东第二检察院。
既然骆山河是迟早要明察暗访的。
那么何不尽早让他和父亲见面?
根据弟弟陈海讲述,赵立春出手相助,避免父亲晚节不保。
两人在医院里,早就已经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