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跨坐在战马上,望着远处地平线上隐约浮现的会宁府轮廓,黑色面甲下呼出的白气凝成冰晶,簌簌落在胸前的护心镜上。
身后一万铁骑静默如林,战马铁蹄深深陷入积雪,士兵们紧攥着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这是深入金国腹地的孤军,退路早已被暴风雪斩断。
“大哥,金狗在城头插了七面狼旗!”武松指着会宁府方向低吼。
武植眯起眼睛,果然看到七杆绣着狰狞狼首的旗帜在风中翻卷。金人素以狼旗数量彰显兵力,七旗便是七万大军坐镇。
他忽然冷笑一声,抬手摘下头盔,任由寒风掀起鬓边散乱的秀发。
“传令——”他沙哑的嗓音穿透风雪,“火器营分三列,神箭营压阵,神兵营随时准备近身战!”
会宁府城头,完颜宗弼扶着城墙狂笑不止。他亲眼看着五万兵士如黑潮般涌出城门,骑兵的马槊在雪光中连成一片钢铁荆棘。
“宋人怕是疯了,用烧火棍来挡我铁浮屠?”他指着宋军阵前那些扛着细长铁管的兵卒,笑得几乎呛出眼泪。
然而笑声戛然而止。
当第一排火枪手单膝跪地时,金军前锋已冲至三百步。这些宋军士卒的动作整齐得令人心悸:前排蹲踞者将铁管架在木叉上,中排站立者平举火器,后排士卒正从腰间皮囊掏出包着油纸的弹丸。
随着武植佩刀出鞘的清越龙吟,三道赤色令旗在雪幕中倏然展开。
“天字营,放!”
轰!
一千支“重枪”同时喷出火龙,硝烟如巨兽般瞬间吞噬了半个军阵。完颜宗弼亲眼看见冲在最前的百夫长突然在身上炸出了血雾,然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冲在前方的骑兵或者马匹,一排一排齐刷刷倒下,十分诡异!
关键是,这最前方的,可是重骑兵,一般的弓箭和刀剑都无法刺穿,竟然被这烧火棍给解决了?
后方的骑兵要么被绊倒,要么吓得赶紧紧拉马绳,或者直接摔下马。但更多的骑兵根本来不及停下,瞬间形成了撞击和踩踏。骑兵的速度,瞬间被硬生生止住。
更恐怖的是雷鸣未歇,第二排火枪已然举起。
“地字营,放!”